【凌李】到爱请睁眼（生子文） CH.4
避雷预警：
生子文！生子文！生子文！纯粹为了写生子而来的文
非ABO，简单的设定，同性婚姻合法&男性中有部分人是可孕体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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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.4
凌远下手术的时候已是深夜，在办公室坐了会儿，待缓解了一身的疲惫，才开车回家。
不论忙到多晚只要有时间就要回家睡是他和李熏然之间的约法三章，事缘他们刚结婚时，李熏然有一次出任务忙到半夜三点，想着凌远白天有手术，怕回家打扰了他便在警局休息室凑合了一夜，结果更深露重外加人太疲累第二天醒来就鼻子就不通气儿了。为此凌远脸绷了一晚上，一边给倚在沙发上一脸讨好样儿的小李警官喂感冒药，一边做下了这夫夫间的约定。
客厅里面没有开灯，电视还亮着，就着忽明忽暗的光线，便看到了蜷着身子在沙发上打盹的人。
双人沙发对于长手长脚的李熏然来说显然有些局促，胳膊耷拉着，腿蜷缩在胸口，睡得不甚舒适。走近了才看清，舒开时好看的眉毛当下扭着，薄唇紧抿。
蹑手蹑脚的在沙发边站定，凌远静静的看着李熏然，在叫与不叫间踌躇时，那人醒了。
李熏然方醒，意识还在飘忽，看到凌远时目光晃了晃，含糊道：“你回来了……”
凌远眼里带着笑意，伸出手让李熏然借力起身，顺势在他边上坐下：“手术刚结束。”
李熏然愣了愣，低头用脚趾够着拖鞋道：“你等一会儿，家里只有面了。”
“我来吧。”拉住尚在迷糊中的爱人，凌远站起来，一边松着衬衣的袖口一边朝着厨房走，“给你加个蛋？”
“嗯，好。”李熏然直直的盯着脚上的拖鞋，呆愣了片刻，起身走到厨房门口。
燃气灶吐着明黄的火焰，沸水在不锈钢小锅里咕嘟作响，水汽升腾，蔓延，在橘色的灯光下变幻着姿态。另一侧的炉灶上油锅已经热了，金光闪亮的样子。
凌远把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以上，严谨的折出寸宽的匀称白边。他先把面条丢进沸水，接着拿起一只鸡蛋，在灶台上磕了磕，对着油锅，双手掰开蛋壳。
“滋啦”一声过后，隐隐的有香气散开。
“一会儿就好了。”转头看到倚在门框上的李熏然，凌远在水汽油烟里笑了笑。
一副人间烟火色的模样。
一顿“晚饭”吃的安静，李熏然看着凌远吃完，随着他走回厨房，看着他刷锅洗碗，整理灶台……直到看他收拾完毕，才转身走进房间，盘膝坐在床头。
身边的位置陷了下去，眼前的光亮被挡住，李熏然抬起头，对上凌远关切的目光。
“今晚回来晚了，下手术的时候怕你睡着了，所以没给你发消息。”凌远捉住李熏然的手指捏了捏，“虽然已经出院了，但还是要再休养一阵……”
“凌远。”李熏然坐正身子，直视凌远的眼睛，“等我休养好了，我们要个孩子吧。”
凌远顿了顿，扯了扯嘴角：“不着急，我们不是说过么，顺其自然……再说，你看，我们现在都挺忙的，医院那边，杏林分部还没有正式进入轨道……还有，你上次不是说你们队长就要升迁了，你有可能……”
“凌远。”李熏然反手攥紧了凌远的手掌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凌远猛地看着李熏然的眼睛——圆圆的眼睛里带着抹不开的黯然，他觉得嗓子里梗着难受，几番吞咽才开口：“是……少白告诉你的？”
“少白姐什么都没说。”李熏然几不可察地摇摇头，“你别忘了，我的工作就是追查真相。”
这或许是李熏然办过的最快的“案件”，他没有对言辞闪烁的秦少白使用询问技巧，却从她的表情里读到了蹊跷，一个电话打回警局，一小时以后，一封邮件发到了他的手上，内容，是他的病历与此前的体检报告。
“呵。”李熏然低下头，轻轻叹了口气，“我还以为，那天是我反应慢了……没想到……是……这样啊……”话到这里带上了哽咽。
“熏然。”凌远把爱人拥进怀里，紧紧的箍住他的后背，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，惶恐与痛楚就这么缠绕上来，“熏然啊。”
李熏然觉得眼眶发热，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，轻轻蹭了蹭凌远的肩膀：“抱歉，凌远。”
抱歉，让你又一次失去了孩子，所以你害怕了么？
“这是意外。”凌远在李熏然的颈动脉处落下亲吻，感受着代表生命力的搏动。
比起失去孩子，失去怀里的这个人，才是真正令他恐惧的事情。
“孩子……多大？”
“……不到两个月。”
李熏然闭上眼，沉默半晌，再开口声音低迷：“知道的时候，我希望是你告诉我。”
颠三倒四的一句话，凌远却听懂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收紧手臂，声音闷在李熏然的肩窝。
如果道歉和自责有用的话，还要警察做什么？
李熏然忽然想到了那句队里流行过一阵儿的话。
或许同样，如果所有的伤口都放任其不管不顾就能痊愈，还要医生来做什么？
他们都是深谙无常的人。
真相虽然残酷，但总要面对。
幸运的是，有可以给予彼此安全感与力量的怀抱，能彼此分担。
“……再抱一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（tbc）